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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 —为母亲逝世五十五年祭 一、 天， 是为了我才露出了笑脸； 风， 是为了我才脚步轻轻； 鸟儿， 也为了我才歌声莺莺； 柳树， 为了我才招手频频； 地上的野花啊， 也那么懂情， 开出的花蕊不去争春； 一切， 好像是为了我们。 怕我们心情太沉； 怕我们太过伤心； 怕搅乱了我们回忆旧影； 婉转得告诫我们； 从心的底层里发出呼唤的声音； 纪念， 怀念， 我的母亲。 树木花草都那么知情。…… 二、 在那个年代， 母亲呼唤我乳名才七个冬春； 把榆树皮嚼烂 和着口水 喂进我饥饿的嘴唇； 拍着我瘦骨嶙嶙的屁股， 给我说稀饭的香醇； 为了我们兄弟、妹妹， 母亲， 没有一滴米汤进她自己的胃； 在嘴里过了一下， 又吐出来， 喂在我们不懂事的姐妹兄弟的嘴里， 安慰我们嗷嗷叫的喉声； …… 母亲， 眼看着， 弟弟抓住泥土往嘴里塞， 又哭了几声；..... 妹妹， 懂事 哭不出声音， 拉着弟弟的手， 喊着“弟弟， 下次妈妈喂你， 我不争。........” 我却一次次的发昏， 母亲把一点盐 含在嘴里化成水， 喂进我的小嘴里， 让我吮吸， 带着体温， 度我还魂。 父亲， 去了很远地地方。 回来时 只有哥哥和我两个人， 撕扯着 没有声音的母亲、 弟弟、 妹妹的衣襟， 埋怨着他们 不理睬我们的狠心。 ....... “妈妈呀， 你理我啊， 我不会再和 弟弟、妹妹争。......” 妈妈， 睁着眼睛， 随我摇晃， 就是不吱声。 爸爸一下子， 跌倒在我们中心。 ........ 三、 从此后， 没有了妈妈 弟弟 妹妹的声音。 死， 当时， 没感觉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却是这样绝情。 这多年来， 只是保留那一刻的情景。 …… "妈妈”， 人世间最亲切的、 最需要、 最可靠的称呼， 我却是无声。 默默的在没人的地方， 轻轻的把妈妈叫上一声， 轻的连自己也怀疑 是旁人发出的声音。 当别人在妈妈 面前撒娇的时候， 我是那样的孤苦伶仃。 看到像妈妈年龄的人， 就想 能不能就当一次我的娘亲， 让我叫一声“妈妈” 来过个瘾。 看别人被妈妈打， 我觉得是那样的幸运； 被妈妈骂， 是那样的亲； 被妈妈喊叫的乳名， 是那样的纯音； 被妈妈追着打屁股， 也是那样的高兴； 哦， 原来， 我是没有了妈妈的 关心。 背地里， 哭红了眼睛， 曾经到过妈妈的坟茔， 一个人， 哭泣无声。 ...... 四、 今天， 是儿子给你祭祀的时辰， 各种冥币准备了十几斤， 有各国冥行的币种 元宝 黄金， 让你们不会 再吃刺芥菜和榆树根。 我们在世界上， 还有你儿女四人， 住农村、 县城、 北京。 家家儿孙一群， 享受着人间天伦。 你们地下有知， 会是否高兴？ 当有时， 念叨你们， 止不住泪水淋淋。 妈妈呀…… 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这里也给了他们金银， 算是补偿在世的情。 父亲追你而去已经三十多年， 是否像我记忆中一样恩爱同心。 ...... 母亲， 是人间无私大爱的化身， 是给人们天高地厚的恩情， 是指引人们向善的神灵。 ...... 我和你的子孙 给你磕头了。 母亲！ 大宝、金女 、押姐 、宝善， 你们儿女的乳名， 就是你们留给我们的精神！ 李正江 2015年4月5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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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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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3 21:22
